家里人都看过去,秦孤鸿微蹙蹙眉。

秦时岳面色淡淡,眼神飞快地扫了眼屋内,而后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既然这房子阴邪古怪,那就不住。”

“我带回来可以盖房的银两,是去祁门县买栋院落,还是在村子里寻一处地方盖屋,都行。”

黎玉婉下意识地心惊,“时岳,你……”

她想问他是不是又去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银两。

秦时岳知道母亲担心的是什么,没有过多解释,把荷包放进黎玉婉手心,“是可以放心用的钱。”

“和那些人无关,母亲不必烦忧,里边有三十二两并七钱,拿去用吧,我去烧水洗个澡。”

风尘仆仆,他也累了。

这些银两,就是当日他从三里河郊外树林里挖出的东西当掉后的钱。

至于那些东西,是柳岗的一个跟班,趁柳岗醉酒的时候偷的,后被他发现。

那跟班本就是个孬种怂货,跟着柳岗混了这么些年,柳岗醉酒才跟偷点散碎银两,当个偷儿都当不好。

秦时岳发现他之后,吓得跪地求饶,又要将那些东西给他。

当时的秦时岳笑话他是个胆小废物。现在,却要靠着这些东西来补贴家里。

那跟班自己吓破了胆,一直不敢把东西拿出去卖掉或者花用,后来因为柳岗跟人打斗,打死了人,就把他推出去挡灾了。

回来之前,秦时岳找过那跟班,叫他从此离开柳岗,带着他去了更远的一个城镇,帮他找了个学徒的活计。

那些东西,他本来是想私自吞了的,后来又看那跟班可怜,想分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