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看不清,阿悦也能从气息和声音感到他的靠近,伸手抵住,“刚醒的,你、你是何人,为何要掳我?”
她故作不知不认得傅文修的声音,果然令他气息有些不稳,像是生了郁气,“阿悦这么快就不认得叔父了?”
惊叫一声,阿悦这才结结巴巴道:“是……是那位傅二叔吗?”
傅文修不信她不记得曾经的事,分别时她已经八岁了,且还对他说过那样激烈的一番话,怎么可能那样轻易忘记,便沉沉道:“阿悦不用和我装傻,就算是当真忘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
话落,马车内立刻沉默下来。他的那些法子阿悦大致能猜到是什么,绝不是她乐意见到的。
本来想以此避免和傅文修过于激烈的冲突,但看来他并不想让两人之间和平些。
看不清周围,阿悦就尽量蜷缩着身子避免自己受伤,脑中飞速转过许多人。
她不知道表兄什么时候能回,如今能指望的、最会记挂她安危的恐怕也只有宁彧了。
傅文修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伪装,她自然也不会再想通过言语交谈来套信息或者请求他放过自己,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只是,这么看来阿兄应该还没有成功。不然傅文修得知消息,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来算计她。
“阿悦是不是在想,等你的阿兄得知消息,能飞快从崤山赶来救你?”傅文修一语道破她的心思,一笑,“或者,是不是在心中笑话我,连父亲的性命都将不保也不知,真是可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