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玉笑道:“这一张口道谢,可就见外了。赵家是太子殿下的外家,赵瑞是殿下的表哥。殿下既要用人,自是更信得过自己人了。”
赵瑜笑道:“不管如何,都得谢一声才是。”
赵瑜藏不住话,也可能是在宫中憋的慌,张口闲话间,将赵瑞夫妻一直不太和睦的事说了出来:“我那个四嫂,眼睛长在头顶上,心气比天还高。嫁给四哥后,整日嫌我四哥没出息。”
“四哥被念叨得头疼,经常在外喝酒玩乐。喝一回,四嫂就要闹一回。还回娘家告过状。累得我父亲母亲去金家赔礼。”
“那一回过后,四哥真的恼了,和四嫂也越发冷淡。大半睡在书房里,很少去四嫂的屋子。”
夫妻之间的事,不好说谁对谁错。不过,成亲没到一年,就闹成这样,也着实少见就是了。
陆明玉就事论事:“金灿儿好强又要面子,偏偏你四哥是个惫懒爱玩的脾气。两人性情脾气都不合。”
赵瑜长叹一声:“可不是么?母亲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赵瑞原本有一个未婚妻,还没过门就病逝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少不得要在背地里嘀咕赵瑞命硬克妻什么的。
濮阳侯夫人为儿子的亲事愁得吃不香睡不好,金家肯结亲,濮阳侯夫人心里自是高兴。从表面看来,金家和赵家门当户对。金灿儿也生得好相貌,怎么看都是一门好姻缘。
谁能想到,金灿儿过门之后,小夫妻两个过得别别扭扭,时常闹腾。没出半年,就分居两处,各自不理了。
濮阳侯夫人肠子悔青了也没办法,捏着鼻子忍了。
“现在四哥进了东宫当差,我那个势利眼的四嫂,对着四哥倒是有些好脸色了。”赵瑜一边说着,一边撇撇嘴:“四哥也是个好脾气,被哄几句,就前嫌尽释。这些日子,都睡在四嫂的屋子里。夫妻两个不吵不闹,也算有些夫妻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