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嘈杂中,老师抻着脖子大声问:“阮钰白,你还在那愣着干嘛呢?”
阮钰白坦诚道:“像她说的那样,我在考虑。”
老师:“考虑你个大脑袋鬼,给我签!”
不消说完全发蒙的阮钰白,即便是消息网四通八达的毕必芭也是满脑袋问号,这边彩排一结束就拉着好友到旁边逼问:“跟我说实话,老白,你是不是苗疆后代?”
阮钰白:……
“不应该啊。”毕必芭已经自顾自地嘟囔起来,看上去是真的不理解,“看上去卿泠前辈也没发烧啊,就算是扶贫也挨不到老白你啊。”
阮钰白忍无可忍,恼羞成怒:“你到底是谁的好朋友?”
毕必芭沉默了半分钟后,终于给出了福尔摩斯的标准答案:“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可能性,剩下来的就是真相,我想明白了!”
耳尖不知为何蒸腾出点绯色的热气,阮钰白说:“你可不要讲是卿泠喜欢……”
“卿泠前辈果然生病了。”毕必芭痛心疾首,给出来自认为最确定的答案,“换季果然要记得保暖,老白你也要记得,知道没?”
阮钰白:“……我真是谢谢你,”
原本阮钰白还有点侥幸地想,以为这只是卿泠随口提出的建议。但是在当天最后的仪态课结束后,微倚在门边戴着个鸭舌帽的少女彻底按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妄想。
在心绪各异的纷杂眼神中,卿泠笔直走到她面前,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阮钰白就乖乖地低着头跟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