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说两句官方的话糊弄一下她呢?
愤怒地摘下卿泠的帽子,阮钰白在那一刻理解了所有发疯回踩的唯粉们,但她在把鸭舌帽丢进垃圾桶前,还是收了手,擦了擦自己快掉下来的眼泪,把帽子重新塞回外衣口袋里。
因此,被愤怒和伤心挤满心绪的阮钰白也没有发现,原本嘻嘻笑坐在前排起哄的两个同学已经捂着脑袋歪倒在医务室,她只是在背景乐换了的时候整理好心情,重新露出营业的甜美笑容,重新脱下还没捂热的羽绒服外套登上舞台。
这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可是当事人实在是非常年轻,在这样小的年纪里确实是没有办法去理智地区分,反倒是被更为鼓胀的尖锐情绪充满了整个胸膛。
即便最开始的目的已经背离,但是阮钰白还是要尽职尽责地演好它,这份仰慕的心意也不必被领取。所以哪怕只有她一个人感动,也要完美地完成这次独幕剧。
再说,凭什么卿泠说什么她就要听什么?
谢幕之后,阮钰白和那顶普通的黑色鸭舌帽大眼对小眼半天,成功立下自己的新目标:不让我去找你?
哼,我偏去!
一年之后。
新一批的练习生到了练习室之后,彼此拘谨小声地打过招呼,就按照刚才老师的指点重新练习起来。
阮钰白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微汗,在和等人高镜子中的自己对视时,竟然产生了一点难以言明的陌生感。
镜中的女孩下颌纤细秀气,原本圆嘟嘟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训练消减下去,露出原本清丽的柔和轮廓,纤丽的锁骨也显露出来,再对比一下和之前捧着快乐肥宅水看小说的阮钰白,简直说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