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女主,无论后续能不能逃开狗血小说的原情节,至少不必每天这样拉扯自我。
这是非常自私的讨厌念头,阮钰白第一次有了这样念头的时候,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卿泠虽然从未挑明,然而一个在所有外人看都是冷淡的高贵大小姐如此关心自己,甚至已经关怀到了面面俱到的地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向着阮家报恩”这样的单薄理由来解释的。
更何况,卿泠从未推拒过婚姻,阮家人后来更是解释过“不想公开也只是卿家长辈的想法,与小卿无关。”这样的背后涵义几乎不用再深想,毋宁说,真正胆怯想逃脱的人只有她一个。
阮钰白察觉到了若隐若现的透明薄膜,是一旦戳破就会覆水难收的微妙境界,然而她只能胆怯地逃得更远。
要是这只是她自作多情,倒可能还好些,然而假使卿泠确实也对她有着近似于喜欢的暧昧情愫,她又该怎么推脱呢?
“我只是个炮灰女配,而你是属于男主的美强惨女主,我们不可能的。”
太奇怪了,用这样的理由去表示退婚既可笑又恶心,完全是把对方的心意踩在泥地里的不知珍惜,阮钰白都快要厌恶这样犹犹豫豫的自己。
可是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抹除掉,只能随着时日的增加而愈加清晰,“退婚”两个字几乎是含在舌尖,好多次她在和卿泠对视时都要提起,却在念出的前一刻重新吞咽回去。
再等等。
今天的太阳太大了,晒得人好难受,不适宜说退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