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泠勾了下唇,没说话。
不否认,那就是肯定。
阮钰白捂住脸,勉强掩住过于激愤之下露出的一声抽泣。
这些人都算什么?开她的玩笑就这么有意思吗?
这个名额又不是她想要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来欺负她啊。
她很认真地思索事情,想要将自己用不到的珍贵东西送给更为需要的人,怎么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青梅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林依有自己奋斗的野心自然是好事,但是又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东西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踩上她一脚还要摆出施舍的姿态。
这时候的阮钰白在气头上,当然还想不清楚能及早认知到真相是一件好事,剥开温情脉脉的外皮后露出的底色也许残酷,但远好过于木已成舟后才觉醒的悲痛。
说到底,阮钰白也只是想要平凡度日的一个普通学生,平常虽然会躲懒撒娇,但是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即便嘴上嚷着想做大反派,最后大多都变成让人哭笑不得的乌龙。
而林依倒也算了,卿泠又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旁观,以一个看笑话的姿态这么高高在上地愚弄她?
女主凭什么可以评判自己的感情!
刚才林依下意识说她蠢的话还萦绕在脑海里,阮钰白闭了闭眼,心想自己在女主眼里也不过是个闲来可逗趣的蠢东西。
是,她是个傻瓜,所有小心翼翼探出的脚步、为身边人付出的心意,不过是马戏团里惹人发笑的愚昧小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