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记忆没有紊乱的话,她的母亲和父亲可是对着订婚这件事乐见其成,前几天还在念叨着在什么场地举办典礼,那时候给阮钰白愁得不行,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他们先提出来隐藏这件事的。
当然,阮钰白乐见其成,但不由得生出来几分好奇心:“为什么啊?”
女儿单纯的眼睛折过温馨的吊灯,闪着细碎的星芒,阮母狼狈地偏过头去,咬着牙想,倒是不破不立:“你还不明白吗?因为卿家不乐意。”
啊?
这下阮钰白是真的迷茫了,当时在葬礼现场,虽然她被发现的姿势有一点狼狈,但是卿父对待自己还是非常客气的,甚至说出“卿泠既然到了阮家就是阮家人”这样很凉薄的话,当时阮钰白听着还有点隐约的不适。
既然是这样的对待态度,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后续阮母和卿父谈话的具体详情,阮钰白自然不知道,以她过往的单纯经历也想象不出人的两副面孔可以匪夷所思到怎样的地步。
想起卿父软中带硬的胁迫话语,阮母眉头也染上几分怒气,当初也不是她刻意求的这个儿女婚事,不过是看后来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才欣然帮着张罗,怎么到那人的嘴里就是自家上赶着巴结了?
不说卿父,卿泠这孩子是真的好,可即便是再好,这样的亲事也不能结。之前阮母心疼女儿,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便是一放再放,但是在看到今天的新闻后,她就心中暗自叫糟,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她女儿的性格她很了解,像是卿泠这样飒爽到直接在赛场上替她报仇的人,不心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平心而论,这样的快意恩仇即便是他们身为父母的也未必能做到。
更不必说小卿那样的清绝容貌了,阮钰白这孩子真是打小就喜欢美人,这臭毛病就没改过。
唉,如果卿家人不是那样的态度,两个孩子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