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颤了颤,指甲在掌心中陷得更深了,甚至隐隐有血迹渗出,她艰涩地开口:“那您现在将这个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朕想告诉你的是,裴少卿有他自己的苦衷,那时的他不能跟你牵扯上什么瓜葛。但他并非真心想对你无情。”
孟知让闻言,忽地双眸圆睁,急急忙忙地又问了一句:“什么苦衷?”
刚问完,她便立刻住了口,暗骂自己没出息。
一听到裴少卿并不是对她无情,她的心中便涌出了丝丝热意。
“朕答应过他,不能说。”
孟知让眉头动了动,无所谓似的哦了声。
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冒着大不敬的风险,也要让宋承告诉她,可是如今裴哥哥下落不明,她纵使是知道了,又有何用?
“你应该恨朕的,如果不是朕,裴少卿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
“谁敢恨陛下啊?”孟知让被宋承这句话给逗笑了,可眼眶却莫名红了,“况且,裴哥哥不管做什么事,必然是考虑再三的。所以,我没事恨陛下做什么?”
宋承却话锋一转:“那你恨裴少卿吗?”
孟知让回不上来了,她刚松开的指尖,立时又抵了回去,这次指甲的一戳,让她感受到了扎心的疼痛,她登时“嘶”了声。
宋承见状,皱了皱眉头,瞟了她的手一眼,意识到了什么,忽地厉声道:“你把手掌摊开。”
孟知让站着没动,道:“小伤,没事。我现在是大夫,我知道轻重的,陛下用不着担心。”
她这样说,宋承也没再逼她,反正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只关心一句,一句说完就不会再说了,随她自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