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听着长孙晚的话,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半晌,她问:“是因为父皇吗?”
长孙晚面容顿住,神色复杂,轻轻地点头:“你父皇最近越来越偏激了,我现在一点都看不懂他想做什么了。”
宋清和不自觉地握住手指,张了张唇,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要问出的问题:“阿娘,那您告诉我,为何父皇这么厌恶我?”
她一直都不明白,能是有多深多大的仇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鄙夷至此。
长孙晚看着宋清和,心中大恸,微叹一声:“清和,你别问了。”
“阿娘您不觉得您很残忍吗?我是用了多大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您知不知道。而您,知道一切,却从来不同我说。我连最起码的,我为何被人厌恶的原因,我都不知道,却要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宋清和语气平静,“阿娘,您告诉我,我难道就该承受这一切吗?”
长孙晚听着这些话,心口一抽一抽的,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忽地眼前一阵发黑,竟有些站不住脚。
若不是宋清和眼疾手快,只怕这时长孙晚便已摔到地上了。
“阿娘?你怎么了?”见此,宋清和也不敢再轻易问下去,只让降香去寻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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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先前刘远那一档子事之后,太医署的人皆不敢有异心。
降香及时将年迈的李致太医带了进来,替长孙晚诊治。
李太医握着长孙晚的腕,皱眉道:“皇后娘娘原本身体还未恢复好,今日情绪波动比较大,受了些影响。让臣给娘娘开一个药方,让婢女每日熬一碗,等到状态恢复如往昔,再停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