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
孟知让:“……”
好心当作驴肝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的。她一时心里也来了气,倏忽间又想起今日裴韫也去了马球场,心中更是没有滋味了:“但是我为了你都没有去见裴哥哥!”
“关我何事?”
一连几串对话下来,孟知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像是要窒住了。
她长这么大,未曾遇见过这种人。
似乎从来都用自己的想法考虑事情,都不管别人的。
她无言以对,最后只恨恨地留下了一句:“活该你没有人喜欢!”便气吞斗牛似的匆匆地跑开了。
降香杵在宋清和的身边,听到这话都觉得心口一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公主的侧颜,低声道:“孟女郎在府中受宠惯了,可能总觉得事事该围着她转。没成想到您这儿碰了壁,所以才会那样说。公主您别放在心上。”
良久,宋清和眼睫微颤,寡淡地嗯了声。
她以往又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这样了,本就没必要放在心上。
盥洗之后,宋清和穿着淡粉色的寝衣正准备再看一会儿阿娘给的书时,孟知让突然回来了。
只见孟知让耷拉着脑袋,像是漂泊在外、无处可归的流浪犬一般,走到了她的面前,可怜兮兮地说:“我对我先前说的话和你道歉。但是我是因为你,如今才被迫留在宫中的。你得收留我一个晚上。我不和你睡一张床榻,我就打个地铺就行。”
这话听起来说的理直气壮,半分不容人拒绝。可实际上是带着谨慎的,生怕宋清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