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走后,向星坐到了他的椅子上继续欣赏他的画。
他调色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以前她画水粉时都是在调色板和稀泥一样糊一堆色,才能偶尔调出想要的颜色,然后战战兢兢保存好,生怕一会调不出来了。
她坚信,世上没有相同的树叶,也没有相同的颜色。
夏淮则是非常清晰有目的就把自己想要的色调好了,所以他的画非常明亮,他好像不喜欢灰色,颜色纯净度很高,色彩对比强烈。
重点是他的调色盘还干净,这简直是魔鬼。美术界都流传,调色盘越脏画的越好,他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
向星感慨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都大,还好她去国画系了,不然经过西方画的摧残,她可能要被这些神仙整抑郁了。
向星无聊,又扒了扒他叠放到一旁的画,有一张纸从几幅画中飘了出来。
向星捡起来,是俄语对外等级考试的准考证,就在下周。
下个月就要联考了,现在还花时间考俄语?向星心里隐约有种奇怪的预感,但是夏淮本来就喜欢看一些书,广而杂,参加俄语考试在他身上好像也不稀奇了。
不一会,夏淮回来了,向星赶紧把准考证塞回了一堆画中。
向星凑过去问他:“安老师找你做什么?”
夏淮拿过书包,边收拾边说:“就是问我妈恢复的情况。”
向星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那阿姨恢复还好吗?”
“嗯,还不错,可能下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向星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夏淮笑道:“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