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认为,世界上还有一个隐世界,死去的人,会在那个世界中继续活着,直至所谓的轮回,或者烟消云散。
“信,也不全信。总之上学的那会,我是无神论者,去欧洲留学后,有些改观,再以后,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就迷茫了。”
比起医生,霍奇更像个搞科研的,圆形眼镜,头发有些微乱,自来卷的头发蓬在头顶,他抽眼时会带着一种思考的迷离。
烟叼在嘴上,从不用手拿,任凭烟灰掉在自己的白大褂上,霍奇说过,这是他的放松方式。
许洋和武森然曾经讨论过,这个霍大夫绝对不正常,八成是读书读傻了。
许洋干咳一声:“霍大夫,讲讲鬼故事呗。看样子,你见过不少?”
武森然也打起精神,他嘴巴笨,脑子直,不过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
霍奇头一次认识二人,看到二人期待地望着自己,也不矫情,稍微思索了一下,又在嘴边扎了根烟,回忆起来。
“其实说是鬼故事,也不算,我确实见过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
“10年前,那时我21岁,刚去欧洲留学,在河畔租了一间房子。那边的城里比较偏僻,人口稀少,房东是个船员,经常出海在外。我在房子住了一个月后,感觉周围声音很吵,一对夫妇带着孩子,每天动静很大,影响我的学习。而且阁楼还有脚步声。
后来又过了三个月,房东出海回来,我告诉他房子有老鼠,而且潮气重、隔音差,我要退租。
房东还算开明,同意后,说是招待一下我再走。
当天下午房东开车去超市买东西,有的同事过来找他,见到我后说了一句话,你一个人住在这不怕吗?”
“我当时不太理解,后来问了他才知道,房东的房子就租给了我一个,我白天一直在学校,晚上才会回来,房子是类似中阶的机构给我找的,也不清楚这里有没有住人。当时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出疹子一样冒了出来,吓得当时提着行李就走了。”
霍奇嘴巴动了动,掸掉了烟灰:“我跟那一家三口生活了四个月,还抱过他们的孩子。记得有一天我病了,那一家三口还待在我房子坐了一晚上,就和灵车里见过的那些人一个姿势,说是照顾我,后来想想,估计……是吸阳气来的。”
许洋头皮一麻,想起灵车里那群人,正襟危坐,双眼发直瞪着前方,秦昆说过,人身三盏阳灯,点两肩天灵,游魂野鬼不近,但生病的时候最为虚弱,很容易受邪气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