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祁棠打开,拉开门后可以清楚地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宴任站在门外,站姿悠闲,相比于冷汗微出的安子晔,他看起来尤其从容不迫。
应该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但也没有流露出心急如焚的神情,像是笃定里面什么也不可能发生。
所以看向安子晔的时候,宴任并不在意地笑着,表情相当凝镇平淡。
聊完了吗?宴任上前一步,像是他的双肩、胸膛都笼下亲密的阴影,和祁棠贴靠得很近,完全把他圈回自己的地盘里。
嗯。祁棠稍一颔首,视线微垂地看着宴任触碰了他的手,又并不抵触地被宴任牵入掌中。
宴任的视线蹭过祁棠,和包厢内僵死的安子晔相对。身前的祁棠让他眼底的笑意略微加深,但表面上他依然保持着气度合适的微微笑影,对安子晔道,走了。
诺兰对他们隔了一段时间才回来这件事似乎已经下了定论,想要凑到祁棠身边一闻的动作被宴任挡开,他干脆直接冲着宴任闻了闻。
我还以为。诺兰大松一口气。
嘈杂的环境让祁棠又开始不舒服,桌上一群喝嗨了的把牌洒得到处都是,巨大的果盘航船压上酒水和牌面,祁棠丝毫没有再度坐回去的想法。
要不要点什么来吃?诺兰问祁棠。
祁棠站在外侧,皱着眉微微摇头。
走吧?宴任垂下头,挨在祁棠的耳边问道。
祁棠扬起目光,在宴任邃深的眼底里看到些许愉快的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