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上方环视一圈,看着安子晔喝到一半的水从嘴里呛出,又看到宴任拿着手机,因为骚动而随意地抬起眼睛,带着散漫笑意的神情骤然一收,眼底倏尔深热地紧盯自己。
祁棠收回目光,对轻微的动静不以为意,状似无感地走到导师身边,低声说明了情况。
我知道,祁棠同学,你找个位置坐,不用紧张。
谢谢老师。做了好几年祁总的祁棠不习惯道,然后转身压下第一排的椅子,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还没有人的第一排。
后面的动静更明显了,祁棠的眼睛微微眨动,如果不能保证接下去还会重生,那他其实根本不应该在现在就认识宴任
祁氏的危机还没解决,他们过早地认识只是把彼此牵绊进涡流般的坎坷,在祁棠看来,这根本没有必要。
早知道过了一周都不会重生,他那天晚宴就不会特地去见宴任。
八年前他们在教室里再度相遇,他看到宴任身旁的空位,他坐在宴任的身旁。
宴任内敛却外露的威胁感太过强烈,连眼角的余光都仿佛被野性的掠夺感完全侵占。
那是祁棠第一次意识到,即便他的家境、他的出身和能力都如此优渥,在他所不屑的Alpha中,确实有令他瑟缩的侵略气息。
安子晔默默把包从桌栏里拿出来,重新放回身边的空位上。
那是祁氏的长子?他半唏嘘半感慨地看向宴任,嘴唇上流露出鲜明的兴味笑容,我说的没错吧,他妹妹
宴任的视线从祁棠的颈侧略一擦过,才转向安子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