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祁棠的挣扎在一瞬间就完全静止,保护环形同虚设,犬齿的扎入和咬合清晰得仿佛深深嵌入他的骨髓之中。

每一个骨节都像是被热熔一样滚烫,并开始渗血,因此祁棠完全没有力气抵抗或者挣扎,甚至身体都因为这样的侵入,试图顺从地卸去反抗意识,变得服帖起来。

指尖无力、徒劳、剧烈地发抖,攀附不到任何东西上,好像宴任的手臂和他的齿关是将祁棠拽于悬崖上的救生索,除此之外他根本没有任何倚杖。

他的身体被迫钉入Alpha的伴侣气息,从此他的信息素将混杂他和宴任的味道,并保持相当一段时间,直至临时标记失效。

祁棠头晕目眩,仿佛完全被剥落外衣,皮肤、肌理、血液、骨骼,每一点,他所能感知的每一点,都完全与宴任紧密贴嵌,甚至开始糅合。

距离被彻底打破,因为身体相当亲密,以至于到达错觉般的无间程度。

只要走出这个资料室,无论遇上谁,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是一对。

因为信息素把一切都昭示得清楚明白。

泪意好像突然汹涌,因为祁棠面上的湿痕才微微隐去,现在又变得清澈透亮。

他开始重新呼吸,氧气涌到唇边,他不再对宴任的气息感到任何排斥。

腺体在出血,保护环上也有血液,宴任的嘴里是让Alpha心满意足的血味,唇边泛凉的点滴血迹都让他神经放松。

他舔了舔祁棠发热的伤口,祁棠硬生生挣开了他,颤声让他滚。

眼泪是满的,止不住的。

宴任骤然就感到那种无法后悔的恐惧,滚血坠入冷海,一切看似有希望的前景如同玻璃制品,在他们之间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