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留学的麦斯坦大学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母校,无论是同学还是导师,都是因为他的能力而对他感到认可。
没事,明天才过去,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宴任送了医生,又走回卧室,欧阳颜和顾凝当妈当了那么多年,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有话要说。
欧阳颜起身道,有事就跟妈说,我跟阿凝去看看中午吃什么。
祁棠颔首,看着顾凝出门的时候冲自己眨眨眼睛,带上门出去了。
宴任走到祁棠的床边,一语不发地站了一会,睡吧,我中午再叫醒你。
祁棠打量了宴任片刻。
屋内很安静,他们之间的隔阂和压力,未愈的伤口,都像是没有洒扫干净的碎镜粉末。不多,但仍在角落里漫散出冷冷的微光,难以忽视。
你很不高兴。祁棠徐徐道。
换做这个年纪的他一定说不出这种话。
那时候他只想赶快逃离这种让人不适的环境,最好和宴任相隔一堵墙,无论宴任是关心还是担心,这都会让他想起结婚带来的耻辱。
但现在不是那个很年轻的自己了。
宴任因为祁棠的这句话而意外地看向祁棠,眼底的惊异甚至还流露着些许的手足无措。
祁棠的嗓子不太舒服,所以说话的声调也比较浅缓,为什么不高兴?
宴任默然地伫立半晌。
宴任。
我昨天说过了。宴任看着祁棠,语气依然沉稳,但又夹杂着微弱的委屈,还有忍耐委屈的低落,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有时候还是希望你真的会需要挽留我。
祁棠愣了一下,因为全无印象所以感知上也有点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