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医生确认过了,伤的是左臂、背后,虽然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宴淑阳苦笑一样弯了弯唇,小玫就默默地哭,和我说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求我别告诉你们。
祁棠茫然地听宴淑阳说,又抬眼看了看手术室上还没熄灭的灯。
没事了。宴任稍微揽紧了他,等小玫出来就好了。
坐着等待就好像是把时间涂白,虽然确知会没事,但那种煎熬也没有丝毫减缓。
夜色泛滥一样漫上,手术室门前的光骤然暗淡。
祁棠和宴任一下子站了起来。
医生显然已经见惯情绪激动的家属,比他们更快地说道,没事,她没事的,状态很好,但需要休息,也许一天、两天就会醒过来。
高悬在上的心倏尔放松,祁棠那瞬间吸入的空气近乎是续入生命。
宴任在他的身边对医生道,谢谢,谢谢,辛苦了。
医生摆了摆手,转身又回去了。
祁棠长松一口气,转过身看到脸色苍白的宴淑阳正被助理扶着。大概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也没怎么吃,突然放松下来就开始发晕。
但祁棠的瞳孔刹那间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宴淑阳的腹部。
宴淑阳一直坐着,又拢着呢绒大衣,所以看不出她的腹部已经隆起。现在她站着,大衣垂坠在两侧,毛衣温暖地裹住她腹部的弧度,看上去应该有已经五六个月。
他们根本不知道宴淑阳怀孕过,也从来没听说过姑姑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