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昌点头。
宴任从衣架上把祁棠的羽绒服拿下来,示意他穿了再出去。
怎么了?祁棠隐约有点不适的紧张,他的视线牢牢盯着垂眸替自己摁上纽扣的宴任,小玫怎么说?
小玫没接电话。
祁棠的心里微一咯噔,肩颈上侧似乎滚动着让人不安的麻冷。羽绒服正从他的身上汲取温度,如同冰冷的棉团将他一裹。
那小玫
宴任深深看了祁棠一眼,出去再说。
病房外的温度确实低上很多,冷温使祁棠无法自控地瑟缩了一下,心脏慌乱地蹿动着,在他发问前宴任就关好门转过身来。
一开始打没人接,后来是小玫的同学接了,结结巴巴讲不清楚,但跟我说姑姑在。宴任和祁棠挨得很近,握着祁棠发凉的指节,试图让祁棠温暖一些,我给姑姑打电话了。
祁棠紧紧盯着他,脸色泛起一种恐惧的冷白,以致于宴任的面庞落在他眼底,都有种对比偏高的光影色差。
小玫出车祸,姑姑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买好机票了,现在就走。
祁棠愣愣地看着他,冷感仿佛拼命抽枝发芽,藤蔓一样把他每个细胞都攥入掌心。舌尖的颤动阻塞了他的开口,宴任还能维持镇定,不等祁棠说话就带着他走。
我给我给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