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其中的几个举例子,比如那个孩子,似乎就是云枭之前在博士的实验室里面见过的那个,现在却突然睁了眼,一双眼睛全部被黑色的瞳孔占据,正在静静的看着他,透着毫无生机的冷意。

旁边是个模样温婉的女人,她带着一张笑脸,像是在对着谁笑,可能是孩子,可能是丈夫……然而那张嘴咧开的时候,云枭发现里面没有了舌头,四肢也有着明显的红痕,生前不知道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云枭握着溟灵剑的手微微泛白,骤然掀起的怒意毫不克制,拔剑就要刺向培养仓。

“枭……”秦弈抬手握住了云枭的手腕,并没有太敢用力,但是意外的让云枭停止了动作。

秦弈收了那点力道,云枭的手也跟着垂了下来,“冲动了,好久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他能理解秦弈为什么拦他,培养仓这么摆出来,有问题的可能性几乎百分之百,在没有确定稳妥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很可能伤人伤己。

岑易见他没有动手,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之色,透过那个小小的孔看着他们,“明智的选择,秦少将,萧先生。”

他还是惯喊云枭“萧”的那个身份。

秦弈的手搭上了云枭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带着安抚的味道,虽然板着脸,但是在面对云枭的时候柔软了些,示意他看另一边的培养仓。

此时的杰拉尔德被泡在培养液里面,面色有些痛苦,平时高傲的神色已经消失无踪,在他们望过来的时候挣扎了两下,或许是在求救。

云枭的视线转了转,秦弈的手还虚虚的搭在他的手腕上,于是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碰了一下秦弈,“那边是……时渺?”

他的话语中有点不太确定,所以叫秦弈来确认一下,但是博士迫不及待,自己给出了答案。

“对了!怎么现在才看到啊,这可是我压轴的惊喜。”岑易的语气有点兴奋,甚至带上了欢快。

其实时渺在这些培养仓里面算是特殊的,他穿着白色的衣服,不似杰拉尔德那样受了折磨,但是也并不是清醒的状态。

上面悬下来的绳子将时渺捆了个严实,要不是培养液,时渺就是被吊起来的,难受的程度要比其他人要多上不少。

而且培养液不像水,它是带着点粘稠的,活人在里面会很难受,却又不至于窒息。

和其他那些“奇形怪状”的“人”相比,这个样子的时渺是真的不起眼。

云枭垂眼想,时渺真的出现在这里了,却是以阶下囚的身份。

但好像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刚才的尤里斯也没有提到这点,镜花的手段得多干净?

快要走出镜花飞船大门的尤里斯突然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后知后觉道:“我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事情。”

“很重要吗?”安德莉娅问。

尤里斯迟疑道:“既然忘记了,那应该不是很重要,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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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重要的宝贝们都在这里了,他们是不是很厉害?”岑易的声音这个听起来有些尖锐,让人听着浑身不适。

云枭和秦弈一时没说话。

“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抓时教授,什么时候抓的,难不成什么问题也没有吗?”

面对两位沉默的客人,岑易的心情又不太好了,他嘴上絮絮叨叨胡乱的念叨着,似乎很纠结从哪里开始说。

科拉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半个字都不敢提,大气儿也不敢喘。

如果说时间线往前挪一点的博士是有点神经,现在的博士比之前还要癫狂,就是个神经病,她简直想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原地消失,也比待在这里要好。

甚至那些培养仓里面的人体,和那些怪物的实况,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以往博士每次有了新的“乐趣”都是紧闭着门,她虽然在镜花待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博士的某些爱好,从不让人靠近他的实验室,对待每个实验品都是小心翼翼,近乎于痴迷。

可谁能想到这些实验居然是这么恐怖又泯灭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