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在门树的意义上,在宿光的意义上同样如此。
“乖,别哭了,哥哥。”
“如果怕我疼,就刻深一点,刻狠一点,因为佩蒂需要哥哥的爱才能活下去啊。”
他用情话安抚宿光,宿光却不敢回复。
门树嘴上多温柔,可他的手狠戾地抓着宿光的腕子使力向下压着。
他抬起胳膊向后扭着,手臂上的青筋崩地鼓胀,筋脉寸寸翁动,几乎要立马断裂。
宿光的手根本无法反抗出力。
宿光哽咽地捂住嘴,他站在门树的身后,落地窗上映出一站一蹲两块灰色的斑块,刀尖落了下去——
一笔一划,晶亮而浓稠的红色血液沿着脊背的皮肤流下来,门树闷声不吭地受着,疼吗?疼啊。
高兴吗?
真高兴。
他令宿光压下了一道深刻的血痕后,手臂便折了回去。
他的声音带着阵痛后的愉悦,“别哭,哥哥,你的手都抖了。”
宿光看着血字下一地的血仍旧在哭。
门树的脸色苍白,他不是感受不到血液涌出的恐惧感,可那被充实的满足所填满了。
宿光用袖子蹭了蹭眼泪。
“不要停下——”门树的脸阴下来,“我知道,你还有一笔没写。”
“你真是个疯子。”
宿光将竖弯钩画上,愤怒地谴责他。
而后默默地哭泣。
他抽泣的声音细细袅袅,门树却是用坚定的语气说,“你喜欢的啊,哥哥。”
宿光呜咽一声。
他浑身软倒在沙发上。
.
副本中的娃娃直接便有着“宿光”的字样,这令宿光十分羞耻而不适。
这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任何一对恋人要求对方亲自给自己身上写上对象的名字。
用刀深刻的方式,用鲜血铸就的记忆。
——如此心机的方式,谁会忘记他。
门树根本就是个世纪大无赖。
宿光被他讹上了,一讹就是一辈子。
他在这边思虑纷扰,身边的玩家们仍然在笑闹。
“这些娃娃是干什么的?我们不是来缝扣子的吗?”宿光身边机子的一个玩家好奇地拎起来一个娃娃的腿,晃了晃。
宿光将娃娃翻过来,不再看那两个字。
他的眼角正好瞥到玩家的娃娃的眼睛发出一点活动的迹象。
“你的娃娃眼睛在动!”
有其他的玩家提醒了他,宿光便闭上了嘴,转而想到手里的娃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他的是门树独特准备的娃娃。
他将娃娃放在机子的前台上,让它坐下,看着自己干活。
宿光点了点娃娃的鼻尖,“小东西……给你缝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