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月色撩人,一轮硕大的圆月挂在天空中,把村子里照的清清楚楚。林肆走在没有人的小道上,四周的屋子上全挂着两盏红灯笼,这个场景不免让他想起那对兄弟看到的场景。

月光之下,村子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颓靡与奢华,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一派奢靡之像,但已经深入了解过背景的林肆却无心欣赏这种美景,是觉得每一寸墙檐之下都积压着对拐卖过来的女性血腥压迫。

林肆这手死死握紧拳头,指甲把掌心压出半月牙的痕迹。额头上露出了细密的汗珠。

“呼呼。”在寂静的月夜下,林肆喘着粗气的声音格外让人注意。

林肆走出村子,来到了桥头的大柳树下,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柳树上,拳头用力的砸向大树,钝痛唤回了他的理智。

“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林肆回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皱了皱眉头抹去额头上的汗。

他从小院出来的那一刻就己经陷入了幻境,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头上盖着一个灰色头孢,被铁锁链锁着被迫拉到了大街上。他变成了“她”。

林肆被拉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那个男人用挑剔的目光,不,不是挑剔,几乎不把他当成人,而是几块会动的肉的目光来挑选,他想逃,可是不能,因为身上的道道鞭伤都在提醒他反抗的结果是么么。

他被驯养了。他心里不服气,可是身体却不敢反抗。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么么,自己会被当成货物一样被挑选,被迫成为生育机器。就像自己曾经看过的报道一样被拐卖在深山里的女性被迫生了孩子安定下来,失去了反抗的欲望,帮着自己的孩子从外面拐卖女性,由受害者变成了加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