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敛了敛眉,眼中毫不留情的划过了几丝厌恶。

“脏,太脏了。”确实,由于身在地下那些书,书面的封皮有的已经塞满了泥土。

“那我来了。”

封面封地极紧,就算是一个成年男子也废了好大劲才把边缘翘起。这过程中,林肆倚在书架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上仍在观察,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极了小动物在地上行走,林肆猛的睁眼偏头看向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与一只与一双灰白的眼珠相对而视。

那是只老鼠。

牙齿闪着剧毒的绿光,它紧紧盯着拆书的季白,可是他却丝毫不知。

“哥哥,你不让我动你的棋子,这棋子你还不是留不下来吗?”04的声音暗含着抱怨,有些得不到糖果吃的撒娇感。

“我不在意他生死,但是这一局有些事情我不想做,我不想再脏手了。”他从身侧的荷包里拿起纯白的手帕,擦了擦手,又扶了扶眼镜,低低哑哑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而且如果这个工具人好用,我不介意多带他几局。”

他把帕子塞回了口袋,望着那个憨憨地还在拆着书的季白,拎起了他的后衣领。而由于他的动作,那个那只老鼠从黑暗中显露出身影。

“走。”

林肆看着力气不大,但是拖着他噔噔噔的跑出了地下,而季白则是一脸懵圈,手里还抱着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