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这个说法，那可真是太好笑了。”

金苗苗之前和沈茶约定好，自己隐身在暗处观察，看看这个栾老板是不是真的想要将功折罪。

所以，她进门之后就选了沈茶身边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坐下，那里恰巧是一个盲区，从栾老板的方向看过去，根本看不到有人在的。

栾老板也确实是不知道沈茶身边除了影二和梅林之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以至于，金苗苗一开口说话，就把他给吓着了，他本能的尖叫了一声，一脸惊恐的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那样子仿佛自己活见鬼了一样。

“诶诶诶，至于不至于啊！”影五一脸好笑的看着被吓得脸色青白青白的栾老板，无奈的摇摇头，朝着沈茶说道，“这还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栾老板这个样子，看来是亏心事做的多了。”

“嗯！”给黑暗里的金苗苗递了一个蜡烛，梅林朝着影五点点头，“我也觉得是。”

“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影五轻笑了一声，“栾老板跟了法莲大师那样的主子，手上应该也有不少条人命吧？就算不是直接你弄死的，间接因你而死的，应该也不少。你贩卖忘忧散这么多年，多少家庭、家族因为这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整个家族被灭掉，这可都是你的罪孽。”他凑到栾老板面前，说道，“你午夜梦回，就没有想起过这些人，就不怕他们冤魂不散来缠着你吗？”

“......”栾老板看了一眼金苗苗的那个方向，好半天没有说话。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刚刚有些犯困，就找了个没什么亮的地方眯了一会儿。如果吓到你了，那我道歉。”金苗苗看了看那个蜡烛，挪到接近自己脸的位置，朝着栾老板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不过，怎么不回答老五的问题？那些冤死的人，你就不怕他们半夜来找你吗？”

栾老板看到这样的金苗苗，再配上她那个笑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在他身边的影五，很清楚的听到他的牙齿因为害怕而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我......我......我不怕，我......”

“不怕吗？”影五看了看栾老板双脚之间突然多出的那一滩水渍，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怕吓成这个样子？”

“我......”栾老板一大把年纪了，当着这么多的小年轻被吓到这个地步，他真的是一点脸都没有了。

“怎么了？”金苗苗探出半个身子看了一眼，朝着栾老板一挑眉，“胆子怎么这么小？这可不像是做了这么多年地下买卖的人应该有的胆子啊！”

“好了！”沈茶拍拍金苗苗，示意她适可而止，不要把她们的犯人给吓坏了，如果吓疯了或者吓死了，那损失的还是她们自己。她看了看金苗苗，把她跟前的蜡烛挪走，轻轻一挑眉，说道，“说正经的，你刚刚说太好笑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听起来是非常的好笑。”金苗苗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慵懒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栾老板，你刚刚说，法莲大师经常给你们一些根本完不成的任务，你们做不到，就想方设法的折磨你们，是不是？”

“......啊！”栾老板不知道金苗苗是什么意思，只能木呆呆的朝着她点了点头。

“那法莲大师可能是个缺心眼儿。”

“这又是什么意思？”沈茶和金苗苗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瞬间就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

“意思就是，虽然法莲大师手下赚钱的生意不少，但忘忧散绝对是最赚钱的那一个。忘忧散这个东西，就属于成本低，利润高，哪怕是多给你们分成，他赚的也不少。至于其他的生意，应该也是赚钱的，但比起忘忧散来说，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金苗苗看向栾老板，“我说的没错吧？如果不赚钱的话，他也不会让你开辟西域的商路。你可别告诉我，西域做的是正经买卖。”

“金大人......”栾老板叹了口气，“那边确实是也卖忘忧散，但还是正经生意居多。”

“是吗？”金苗苗一挑眉，“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你负责打理的都是最赚钱的买卖，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轻易的折腾你，想要折磨你呢？这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把你们这些赚钱的小能手给逼疯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背叛了他、出卖了他，把他的财路给断了，他想要继续自己所谓伟大的目标，又上哪儿去弄钱去？以我们对法莲大师的了解，他可不是这么一个搞不清楚孰重孰轻的家伙。”

“金大人，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金苗苗一摊手，“你自己刚才说了，他想方设法折磨你们。”

“我......”栾老板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就是

“如果你是这个说法，那可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