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秋猎也快结束了,因着身上的伤,孟平乐一直都没有出去逛逛。现在正好有了这样的机会,孟平乐想了想,立刻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翻了些药物带在身上,拉着念夏就偷偷摸摸地出了帐篷。
“公主,你带枯骨吟做什么?”念夏才看清孟平乐翻出来的小药瓶就被带出帐篷,只得小声问道。
孟平乐嘿嘿一笑:“上一回就是吃了没有做准备的亏,才让那薛清倩把我带走。”
得意地拍了拍塞得鼓鼓囊囊的胸口,孟平乐轻快道:“现在我做好准备,就算是再把我掳走,我也要让他们尝尝这西兆枯骨吟的滋味。”
念夏抖了抖身子,心道自家公主虽然看着人畜无害,但若是心狠起来,也是不好惹的。默了默,念夏又小声回道:“公主放心,这一回我一定跟好了公主,不会让你再落险境的。”
像是看出了念夏的愧疚,孟平乐拉了拉她的手,安慰道:“上回的事哪里能料到。谁都不知道薛家暗地里也与丁家有瓜葛,毕竟在朝堂上,两家颇有些势不相容之态。”
不怪孟平乐这般想,就连朝上的大臣们也都是这样的印象。丁与之虽然出身不高,但总是自诩书香门第,不屑与薛家这般从底层靠着送女儿入宫而爬上高位的人家为伍。
可南晟内政变化甚快,丁与之上位也不过十几年的功夫,丁相家这样就倒向了薛家一派,被本家知道了,还不知又是怎样一番血雨腥风。
孟平乐心里叹了口气,想来直到洛云晟真的能稳定高位后,自己才有机会与他商讨回北康一事。只是也不知道南晟这处的事情,还有多久才能安稳下来。想到许久不曾收到兄长信件,孟平乐又是有些难过。
两人躲躲藏藏绕开侍卫走了一段路后,便来到了南晟高官女眷的地界。
孟平乐眯着眼看了看,从大同小异的好十几顶帐篷中认出了金夫人那华贵逼人的住处,带着念夏就朝光亮处摸去。
“公主,金夫人的住处这样夺人眼目,怎么不见南晟皇上说什么?”念夏第一次看见金夫人的帐篷,惊讶之余更有些不解。
孟平乐也压低了声音回道:“皇上龙体不适在南晟已经不是秘密了,自打咱们从广陵回来后,这妖魔鬼怪的人物在京都蹦跶也不是一天两天。宋家不过是给金夫人一个好看的帐篷罢了,其他人在背后的谋划可比这帐篷大多了。”
顿了顿,孟平乐谨慎地环看了下四周,见最近的侍卫也在离两人好几步之外,才接道:“再加上太子之位还未定,万一皇上真的在这之前就……”
孟平乐摆了个手势,念夏急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那就是说,南晟皇上现在无暇管这些杂事?可也未曾听闻朝中最近起了什么风浪啊。”
叹了口气,孟平乐颔首:“所以这南晟的走向到底如何,你我两个外人是看不清的。思秋比咱们早来南晟这么些时日,也只能打探出一般消息,再往深处去的,还得靠自己慢慢探究。”
嘴上虽然说着要慢慢探究,孟平乐的心里却已经异常焦急。秋猎这几日层出不穷的意外已经让孟平乐意识到南晟的事态远比自己想得复杂,但身在异乡无人可用的挫败感却让孟平乐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