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乐被念夏欢快的声音感染,笑着与忍冬对视一眼,故作无奈地对念夏:“那给我看看你又把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
念夏不满地嘟了嘟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下回不给我看?那我让管家也不给你发份例了,这样你想买也买不了。”孟平乐打趣道,不施粉黛的脸上绽放出笑容,让念夏看得都有些呆了。
回过神来,念夏哼了一声:“公主就知道寻我开心。”说罢朝孟平乐挤了挤眼,像是要私下与孟平乐讲些什么。
孟平乐心领神会,对忍冬道:“你去看看李桂花做了些什么糕点,端些进来。”
等忍冬离开后,念夏才扒上来:“公主,我今天在小摊上看到师父了。”
“就这事,为何还要让忍冬回避?”孟平乐觉得念夏的反应很是奇怪,莫名问道。
念夏声音小了些,凑在孟平乐耳边:“师父交给我一张字条带给你。还对我说,让我们小心些,别靠忍冬太近。”
“师父可有说为何?”
念夏摇了摇头,将一张小纸条从怀里拿出递给孟平乐后便不再说话。
孟平乐觉得自己的婢女表现很是不同寻常,但看问也问不出什么,便接过字条看了起来。字条上确实是师父张牙舞爪奇丑无比的字迹,可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孟平乐大吃一惊。
她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极小地问道:“真的是师父给的?是师父写的纸条吗?”
“师父先前出去了一段时间,他老人家说这几个月都会留在京都,若我们想去找他,就到东市外围街角的小乞丐那儿递信就行。”念夏点了点头,补充道。
想了想,孟平乐找来火折子烧掉了纸条,有些烦躁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可是忍冬……”
念夏早就在最开始得知时震惊了许久,现下已经平静下来,反而安慰孟平乐道:“忍冬在公主身边这么久,也没做什么错事。不如就先这般,我平日与忍冬来往多,我多看着些便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孟平乐愁闷地回。
师父的字条上说忍冬是东陵人士,原是东陵世家嫡女,在东陵权力斗争中落败后全家发配边疆。忍冬私下里从押送队伍中逃了出去,被当时带着念夏四处游玩的孟平乐无意中救下,便趁机留在了孟平乐身边。
字条的最后,师傅叮嘱她要谨慎些,随意收留罪臣之后在哪个国家都不是件好事,更何况忍冬还不是北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