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毗山的山贼仍然在山后自在逍遥,偶尔出去抢些富贵人家的钱财,还会分给毗山村的百姓。百姓自然也不愿惹事,时常也进贡些吃食牛羊给山贼们。
两者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住了下去。
“那官府就没管上这些山贼?”孟平乐总觉得这故事有些奇怪,不由疑惑道。
杜欣茗瞧见她脸上不信任的神色,便接着解释道:“山贼住在毗山的背面,毗山虽然不高,但极为险峻,易守难攻。官府几次派人想要攻下这座山寨,都因进山摔死了好些官兵,损失惨重,最后只得放弃。再者,这些山贼也没做什么,久而久之,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那这山贼的来历就没人查过?”孟平乐点了点头,又问。
“怎么没查过,申明安刚上任的时候也想查,可每每刚开始查,便会遇到这样那样奇怪的事情发生,想来这山贼已经在毗山待了这么久,历届知府都未与其发生冲突,最后便也放弃了。”
杜欣茗呼了一口气,伸了伸腿,放轻松了些。
孟平乐此刻却觉得许多事情都萦绕在她的眼前,像重重迷雾般,触手可及但又看不清楚。
“那你可知道堤坝补筑之事?”孟平乐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问。
杜欣茗面上才将将有了轻松之意,听到孟平乐的问题后便又有些紧张了起来。她有点不安地搓了搓手,语带试探:“平乐何意?”
孟平乐没有说话,微微垂下了眼帘。
见孟平乐没有说话,杜欣茗不安更重,谨慎开口:“广陵年年苦受水患之灾,年年都需得征集苦力去补筑堤坝。若非要说今年有什么不同寻常,那约是今年征召的苦力好似比往年流动更大些。”
孟平乐眉头一挑,似是疑惑。
“我记得五月中旬,申明安就发过召集令去征集苦力。往年也就发这么一次,可今年到六月下旬的时候,申明安又签了一张召集令,还是说要苦力。”
说罢杜欣茗也蹙起了眉头:“而且今年给的赏银也特别多,申明安说是皇上下发了不少赈灾款来。”
“若是说今年水灾更甚往年,还说得过去。但若真是补过了堤坝,如何水还能淹了这么都村庄?”孟平乐眉头紧锁,不解道。
杜欣茗闻言却是大惊:“怎的会淹了好些村庄?”
孟平乐一时不知杜欣茗是真的不知广陵城外的情景,还是对申明安过度相信,她斟酌了一下:“我先前与你说,三殿下与我一路从京都来,遇到了好些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