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怎么在这儿?”孟平乐喜极而泣,声音竟颤抖道。
成忠才跟着孟平乐出了门,便见皇子妃主仆两人挡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心里嘀咕着,正欲探头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便听见了这么一段对话。
站在一边,成忠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十分茫然。他觉得这两人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仿佛自己从未习过字般。
不是来认徒媳吗?怎么……
孟平乐可没管成忠怎么想,她扑向鹊之,高兴地将头埋在鹊之怀里,依恋地蹭了蹭。
“哎哟乖徒儿慢点,我这老腰吃不消啊!”鹊之毫无长辈架子,一边扶着孟平乐以免她摔倒,一边夸张地大喊。
成忠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师徒二人,竟觉得孟平乐做出这般举动在情理之中——毕竟师父也是个喜欢往人身上扑的。
不过,有谁来解释一下,为何这两人是师徒?皇子妃难道不是北康的公主吗?可未曾听闻北康公主习武?
“师父怎么在这儿?师叔呢?师叔跟你来了吗?”
孟平乐向鹊之身后看去,发现鹊之身后并没有人,顿时遗憾道:“师叔没来吗?师叔为什么不来?”
鹊之宠溺地看着许久未见的爱徒:“乖徒儿,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为师要怎么回答?”
平乐不好意思地从鹊之怀里退出,脸色微红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那师父进屋来,慢慢说。”
仿佛才想起旁边有人,平乐转身对成忠:“多谢管家。等殿下回来后,就让他来我屋里找师父吧。”
不等成忠回话,孟平乐高兴地回头拽住鹊之:“师父快进来!忍冬,”平乐冲屋里喊道,“快些去沏杯师父最爱的龙井,就拿哥哥给我带来的那份。”
忍冬不像平乐和念夏那般喜形于色,细看下却也能发现眼中喜意。
她轻快地应了一声,便准备去库房取茶,见成忠仍然傻站在门口,便福了福身道:“管家去忙吧,这里有我和念夏就够了。”
成忠似乎在梦中般应了声,脚步虚浮地跟着忍冬离开了孟平乐的院子。
——
屋内,孟平乐狗腿地扫了扫不染一尘的凳子,殷勤道:
“师父,您坐。”
待鹊之坐下后,孟平乐坐在鹊之对面,满脸喜悦地不停问:“您怎么来南晟了?”
“瞧我这记性,您本就是南晟人。”平乐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她立刻又疑惑道:“可您怎么会出现在三皇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