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鱼肚儿,你说你妈跟你爸能结婚吗?”
“喵~”
——能~
“那你姥姥会不开心的,怎么办。”
“喵---”
——这题不会,跳过。
谨以约听着这音调起伏的喵言喵语,忍不住笑,一下子来了别的兴致。
“鱼肚儿,想不想要个干爸?”
“喵~喵~”
——要~要~
“嘿!你还挺贪心,我们这么多人疼你还不够,还想要个干爸?”
“喵~喵~”
——要~要~
“给你找个医生当干爸好不好?”
“喵~”
——好~
谨以约乐得不行。
一人一猫,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聊着,不够丰沛的阳光落进来,给这个稍显冷清的早晨,平添上了几分温柔。
直到一阵手机提示音响起,稍微打破了一下这份宁静。
这么多天过去,谨以约已经不会再把两个手机搞混。
她一听就知道,响起的那个手机是张之年的。
“鱼肚儿慢慢吃。”说着,谨以约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拿起了包里的手机。
屏幕亮着,正中央显示着一条通知消息——
您购买的象棋已签收。
谨以约点进去一看,签收地点是花园小区,签收人是孙巍。
这个名字,对谨以约来说很陌生。但这个地点,谨以约听向鸿笺提过,是张之年以前住过的地方,那这个孙巍,应该就是张之年的邻居。
看到这儿,谨以约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里的张之年,坐在夏天的树荫下,坐在冬天的暖炉旁,约着三两好友一起下棋。
一个人,如果愿意对世界释放善意,那一定是基于这个世界曾温柔待他的前提。
这一份份礼物,既是张之年对外释放的善意,也是他对曾接受到的那些温暖的回礼。
由此推断,岁月应该也曾对张之年温柔以待。
知道他被温柔以待一分,谨以约心中的郁结就疏散一分。
想到这儿,谨以约眨了眨眼,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感觉不是酸涩,但也说不上欣慰。
她手指捻了捻,把张之年的手机放回包里,目光一转,看向自己的手机。
那里屏幕漆黑,没有任何新消息进来。
从昨天中午发完那条微信到现在,向鸿笺一直都没有联系她。
是开会忙的,把自己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