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熟于心的笔画,即使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可这次画完之后,预想中主仆牵连的感觉并未出现。
陈思可愣了一下,整个人清醒不少,指腹蘸取更多的血,重新画了一遍。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陈思可终于意识到不对,开始慌乱起来。
就在她不信邪的准备画第四遍的时候,画到一半,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陈思可浑身一僵,缓缓抬头看去。
黎听闭着眼睛,还保持着那副玩偶似的状态,可右手却握住了她的手,以不容置喙的力气,将她退了开来。
手被放开,黎听胳膊失去活力,耷拉下来。
“黎听...”陈思可低声念着她的名字,满是不可置信。
黎听的温度冷得像块冰,和之前并无不同。
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虽说黎听没有‘钥匙’,是个精致玩偶,可那也是尸王状态的玩偶,尸王自带体温,和正常人差不多,绝对不会是现在冰冷的温度。
陈思可接受不了。
她设想了一万种失败的结果,唯独没有这一样。
她慌乱地握住黎听的手腕,用力掐住,拉着黎听往自己怀里带,想褪去黎听的衣物仔细查看。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陈思可咬着下唇,手忙脚乱地扯黎听的衣服。
她想不明白,明明过程都扣上了,每一环都没有出错,为什么会是这么个结果。
哪里的问题?
突然,她想起了方亦亦跳下去时,从方亦亦口袋里找出的玉石小贝壳。
她不是没察觉到方亦亦一直试图搞小动作,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就和一个三岁孩子在大人面前刷小心眼似的,一眼就能看穿,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就连那枚贝壳,都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贝壳是用千年血玉中的白芯打磨而成,本身就带着极高的怨念,那怨念的主人几千年前惨死的人,或许是生前受罪太多,对人抱着极大的恶意,根本不屑和屈服于活人的鬼为伍,偏偏怨气太强,她拿那玉贝壳没办法,属于天然克制。
但是玉贝壳在她手里,方亦亦半路出家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没有本事做这种事。
想到这层,陈思可排除了方亦亦做手脚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