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长清拿着碗筷,有些诧异:“如今军中伙食这么好?谁安排的?”

郎长白伸手给她俩盛了一碗蛇汤:“这蛇是我今日刚抓的,其他的菜也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没有动用军中的粮饷,你放心好了。”

刘萤儿跟在军中已一年多,除了每半月郎长清偷偷去打点野味叫明月做了给自己打牙祭,同郎长清吃的也就比普通战士要好一些罢了。如今这一桌子佳肴,怎不令她食指大动,她接过长白递过来的汤,也不犹豫,就喝了起来,果然鲜美。

郎长清显然比刘萤儿多留了个心眼,狐疑地看着郎长白:“你可是有什么事?”虽然长白一直都敬爱她,但他向来都是有求于自己的时候才会如此殷勤。

郎长白见她这般,翻了个白眼:“我没什么事,还不是替你们操心,这都多久了,二嫂肚子也没个动静,你们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郎长白倒是松了口气,郎长白这段时日果真是紧盯着她们的子嗣问题,每逢见了都要问上几句,是故方才想装作不在,但这事听听便算了,倒也没什么:“这事怎么记得来,那又不是什么神药,吃了就能怀上?许是你被人骗了,那药根本就没用。”

郎长白笃信自己寻来的药,前阵子还颇不放心,生怕两人是根本没将药吃下,偷偷问了长清,知晓她早已将药吃下,也放心了些,谁知几月过去,依旧没有动静:“我这不是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给你们补补么,真不叫人省心。”

听到长白的用意,刘萤儿赶紧将手中的碗放下,又拦住了长清正要喝汤的动作:“你还是不要补了。”说着,又给她夹了一些素菜:“明日也不上战场,少吃些吧。”

还不等二人说什么,她又觉得不对,端起自己的碗,又盛了一碗汤:“我还是多补补吧。”

长白也终于反应过来,打量了一番两人,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二哥,你说是不是这阵子累着二嫂了?要不您稍微歇歇?”

长清沉下脸来,瞪着长白:“你一个未成亲的人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呢!”长白一脸诧异,显然没料到自己的二姐是这样的人,摇了摇头:“幸好你是二哥不是二姐。”

长清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咽下嘴里的饭菜,又瞪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长白又指了指在一旁乖乖喝汤的刘萤儿:“那你怎么把二嫂都吓成这样了?”郎长清十分无奈:“她说的话,我哪里敢不听的?她若是不肯,我还能怎么样,她就是嘴馋了。”

刘萤儿终于餍足地放下碗,开始夹菜吃:“你们俩聊够了吗?菜不吃可都凉了,这么好的菜不趁热吃多可惜。”郎长白见状总算相信了一些郎长清的话,堂堂郡主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