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一个中年官员猛地起身, 神情激愤,看他的样子, 不像越长溪给皇帝下.毒, 反而像她给他带了顶绿帽子。
审问她的一共有七人。吏部三人、都察院两人、东厂两人。
吏部三人包括:一位吏部左侍郎,两位吏部郎中,也就是刚才那个神情激动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是陈清远。
都察院那两人, 越长溪不认识,但她知道,御史都是卫良的人;至于东厂那两位,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一起踢过蹴鞠。
这个人员配置,哪怕她真的下.毒,都能顺利脱罪,更何况她什么都没做。
吏部左侍郎没管自己的下属,又或者,有故意放任的意思,想搞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套审问方法。
他语气放缓,继续问道,“宝宁公主,此画真是您所作?世人皆知,您只画山水,从不画人。”
“年少狂妄,觉得画不出人心百态,干脆不画。后来明白,人哪能看透呢?只画出其中一面,已是不易。从那以后,本宫才不止画山水。”越长溪很冷静,甚至能抽出一半心思,思考申帝为何昏迷,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十四岁宣称不画人,仅仅三年过去,却画得惟妙惟肖,骗谁呢?”中年官员冷笑抢白,“你最好老实交代!”
越长溪面不改色,“你愚钝不堪,做不到这点,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本宫天面对半枝的质疑,越长溪怒从中来,“阿统,你还有脸问爸爸在搞什么?!你之前不是说,我已经百毒不侵了!这怎么又中毒了!”
再一次“死里逃生”,越长溪控制不住地后怕,倒不是怕死,而是万一阁主命令她杀死卫良,她当时根本无法拒绝。哪怕不是卫良,就算是申帝或者周宛晴,都会很容易中招。
幸亏对方还不清楚具体形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话说回来,沈昭元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