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之下必有莽夫,一时,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撞出明亮的火花,鲜血横流,把午门前的地面染成红色。王川形容癫狂,显然已经失去理智。张校尉只能另想办法,他抹去脸上的血,大喊,“大皇子,你不要一错再错,收手吧!”
战场之外,大皇子骑在马上,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切。
昨天,他鼓起勇气、恳求申帝晋封娘亲,申帝只道,“你身为皇子,不以政事为先,只惦记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大,你太让朕失望了!”
失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皇子神情阴鸷,近乎冷笑。母亲死前,还惦记着申帝,让他乖乖听话,不要劳烦父亲。他想为这样的母亲求一个位份,申帝却说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从小到大,申帝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他在冷宫自生自灭时,申帝在哪?他被三皇子欺辱时,申帝又在哪?既无生恩,也无养恩,这样的父亲,有什么资格说失望!
皇妹说得对。他不该低头,他早就不该低头!
吱呀——
厚重的午门被合力推开,如同他对申帝的期待,一齐轰然倒塌。
大皇子举起剑,高喊,“捉拿申帝之人,封大将军,死生不论!”从今往后,他再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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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公主的话,半枝第一反应,“你疯了。”
越长溪无奈,“我才没疯。要疯,也是大皇子疯了。”
他既然能说服金吾卫,为何不直接控制申帝、而是出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