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噩梦了呀,以后有我这个爹在,会保护你,还什么需要怕的?”
他撑着膝盖坐下来,靠在她旁边,声音变得十分轻柔,一直盯着底下的人儿看。
姑娘只说了一会梦话就不说了,紧接着,她双臂突然揽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周斐之被她抱得背脊直起了,整个人看上去很不自然。
他用手扇风,面部肌肉僵硬,“这...这天气怎么热起来了,有点反常啊...”
屋外有寒号鸟被冻得哆咯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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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稚一连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食欲不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三三归元合步,九九七步方开...”她念得有气无力的,士气也被带得低下。
周斐之皱着眉,合掌练了好久都不得劲,外头山壁的缝隙里最近藏了许多寒号鸟,每每他一练功就哆咯咯吵个不停,使他注意力不能集中,加之赵稚念秘籍念得也越发不走心。
他停了下来,睁开眼,皱着眉问她:“冯高捎来的午膳不好吃吗?怎么最近都吃那么少?”
赵稚愣了愣,摇摇头:“不是不好吃,就是没有特别好吃,晚上让他准备得少一些吧。”
她知道最近这几天自己胃口不佳,而她又容不得浪费,多出来的部分都让他一个人吃完,是有些为难。
“看看,胳膊都少了一圈肉。”周斐之抓过她细臂掂了掂。
刚掂完他立马松了手,眼睛都不敢看她,清咳了一声侧过身子,佯装要去喝水。
近日周斐之发现,这邪功越发练不起来了,不止是这屋外的干扰,姑娘念书的不走心,还有更多的是,他发现自己练的邪功很容易被体内一股正气的热流冲散,压根就凝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