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价值连城之物,被姜夭弃之如履地朝地砸在青石地上,一件又一件,仿佛永无止境。尽管如此,姜夭的戾气却不见少,她不假思索地执着置于书案上的皮鞭,便是朝墙上抽去。

先生不愿意见她,而要去忙的事,便是探望姜姝?凭什么,姜姝凭什么能插足在她与阿秋之间!

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那个人的视线,本该都是自己独享的。

良久,抽得手发虚脱力,姜夭却也未有停手之势,恨意更是久久不散。恐怕纵使将姜姝千刀万剐,也是难解姜夭心头之恨。

姜夭靠近屏风时,视线便定在了屏风边露出的衣裳的一角。

那里是藏了人的,姜夭知道。

衣裳的模样姜夭又何其眼熟与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的衣裳如出一辙。那一刻,姜夭便知道屏风后藏着的究竟是为何人。

故而她收手,佯装未曾知晓。

既然阿秋藏起来,不愿意抛头露面,那她便也顺了那人之意,装作不知道便好。

不到迫不得已的关头,姜夭不愿意为难陆酥秋。

可装的便是装的。纵使姜夭装得再完美无缺,缺也无法抹去自己的妒意与憎恨。

她对姜姝恨之入骨,却因陆酥秋对其显而易见的袒护关切,而不得不隐忍。

先生选择的是姜姝而不是她。

姜夭握着鞭子狠狠地朝墙角一甩。

长鞭甩及桌面上的瓷器,瓷器于是倏地砸于地面,摔得碎片飞溅。

更是有其中一道划过了姜夭的手,徒留下不深不浅的伤口。姜夭垂眸,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姜夭才勉强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