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伶似乎是习惯了陆酥秋的拒绝,神色依旧波澜不惊。她拿起热水壶,亲自替陆酥秋冲药。

不多时,沈伶手中的药便冲泡好。

将药递给陆酥秋,沈伶侃然正色:你有些咳嗽,把药喝了。

陆酥秋捧着微烫的纸杯,药在手中,却迟迟不肯下口她挑剔的小问题数不胜数,其中一件,便算作喝药。

讨厌喝药是陆酥秋连同不去医院一共有的毛病。

仅只是近距离接触,陆酥秋光闻着,便已经受不住这浓重的药味。

冲鼻,肯定苦。

陆酥秋面色顿时不太好,我不想喝这个,你拿走吧。

沈伶哪里会不知道陆酥秋的坏习惯。

不苦,一口灌下去就好了。沈伶没有轻易松口,除了必需喝的药,其它什么都可以商量。

可陆酥秋却是除了喝药,再没有其它想与沈伶讨价还价的东西,不用,我不喝。

沈伶好整以暇地指着药,气势已不似先前那般柔:想让我逼你喝?

陆酥秋噤声了。倒不是怕沈伶,是担心沈伶真的如她所说那般,强行逼自己喝药。

沈伶可不会在这事上心慈手软。

紧蹙着眉头,陆酥秋稍加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药。

顿时,药的苦涩尽数涌来,陆酥秋脸色更沉。

沈伶督促着陆酥秋,都要喝完。

太苦了。陆酥秋不情愿的抱怨。

沈伶看着眼前人为难的模样,又思及陆酥秋还发着烧,终是于心不忍:你等着,我离开一下,很快就回来。

语罢,不等陆酥秋给出反应,沈伶已匆匆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