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熵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他,挥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呵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自己看看这些米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被甩的一个踉跄,跌靠在米堆上,听他这么一说转头看去。
之前聂熵捅破的上面几袋还都是好米,可之后被他捅破的米袋里,流出的都是发霉变质的坏米。
张山就算再笨也都明白了,魏记米铺以次充好,收着容家好米的钱,卖出的都是坏米。
自己竟然对此一无所知,凭白挨了容庆平一顿骂。
他是怒从心头起,挣扎着起身就去找,已经吓得缩在墙角的薛掌柜的麻烦。
提着薛掌柜的衣襟,破口大骂,“好你个姓薛的,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敢坑我,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很快便扭打在一处,张山要比薛掌柜年轻,手脚也快,一拳打中他的鼻梁。
霎时间,鲜血直流,鼻子被打破的薛掌柜哀嚎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容记酒楼的杀人了。”
冷眼旁观的聂熵最恨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家伙,呵骂道:“鬼叫什么,来人把他押回知府衙门等待审讯。”
一听要去知府衙门,薛掌柜哪还敢乱喊乱叫,忙喊冤道:“聂捕快小的冤枉啊,这一切都是东家指使小的干的,要不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卖发霉的粮食给容记。”
“呵,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嚣张劲儿哪去了?”他鄙夷的看着薛掌柜,又道:“不用你说,你们东家也跑不了,早就有人去魏府拿人了。”
“东仓房没有发现发霉的粮食。”
“南仓房也没有。”
“西仓房也没有。”
“北仓房全是发霉粮食,还有各种面粉。”
听完汇报,聂熵冷冷的瞥了一眼不敢吭声的薛掌柜道:“大批量出售发霉的米粮,你们就等着蹲大牢吧。”
“把所有发霉的粮食都运回知府衙门,听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