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中天,容妗姒的卧房在熄灯。
陆清看完手里这叶书,才起身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熄灭油灯上床睡觉。
……
一连数日,容妗姒都不曾出门,每日与秀儿,巧儿两个丫鬟在房里看看书书,坐坐秀活儿,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除了前两日,容妗姒那个堂姐容兰,不知从哪个人牙子手里,又买来一个肤白容貌清秀的少年郎。
容兰想要宠幸那少年,少年不愿与之发生争执,还动了手。
她一气之下,纵使家丁把人绑了,吊在树上好一顿鞭刑。
少年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深夜传出老远,惊动了主屋的容老太太。
容老太太知道她这个孙女是个什么性子,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叫她把人放下,此事也便作罢。
谁成想,这倒成了府里丫鬟下人们,闲来无事的谈资。
就连秀儿也八卦的搬个矮凳做到容妗姒跟前,“小姐,您说那个少年郎最后怎么样了?会不会被二小姐给活活打死了?”小脸上又是好奇,又是有些害怕的抬头看着她。
容妗姒停下手上绣了一半的荷花帕子,有些严肃的道:“不管那少年郎如何,你都不能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若是坏了规矩,可是要受罚的。”
秀儿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小声嘀咕道:“奴婢就是好奇嘛。”
都是自小跟着她的丫鬟,容妗姒也不愿多做责备,语气淡淡的道:“那少年郎挨过一次打也就怕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在座的可都是明白人,都知道那少年郎怕是屈从了。
思及于此,秀儿撇撇嘴深感无趣,扭头与巧儿凑做一堆,两个小丫鬟跑到墙角处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