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没有直接回答。她看着路边一个缠着父母吵着要糖吃的小女孩,看着她在那里又哭又闹,最后终于得逞了,挂着眼泪吃着糖笑起来。

严意看了很久,终于又开口:“你知道吗,我六岁的时候就进入组织了。”

六岁,与在街上吵着要糖吃的小女孩,是同一个年纪。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不过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进入组织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有吃的,有穿的,再也不用思考下一顿饭怎么才能弄到,也不必每夜担心能不能看到太阳升起。”

严微似是有所触动,因为这样的生活,她并不陌生。

“我也曾走过这世界的许多地方。”严意继续说道,“只是与你不同的地方在于,你总与很多人一起组队拼杀在战场。但我不一样,我的任务通常都是一个人完成。”

只能一个人完成的任务意味着什么?孤独,危险,绝望,或者说,你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帮手,也没有任何依靠,你只有你自己。

曾几何时,严微每天过着的,也是这样的日子。

她等着严意继续说下去,但后者却突然转换了话题:“我把你引出来,是为了告诉你,组织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严微警觉起来:“是什么?”

“我之前说过,本来印度那一次任务之后,组织决定让你我见面,开始合作完成一些更高层的任务。只是你逃走了,组织一开始以为你死在了战场上,就没有再追查。但后来通过种种信源发现你在上海,便试探性地对你发出了白玫瑰的讯息,一共三次,看你是否响应,如果响应了,证明你还有可能回来——组织并不愿意失去你这样优秀的资产。”

这些信息能够对得上,严微还在照相馆的时候,确实收到了三朵玫瑰花和三次杀人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