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单如此,更重要的一条原因是南嘉是她明确感知到的,除了家人以外,为数不多的向她释放纯粹善意的人。
“而且,”她定定地看着南嘉,神情真挚,“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南嘉眉梢微挑,略感疑惑,“你以前的朋友呢?还有虞婧诗她们呢,不也是?”
“以前没有。”余惜楠先回答前一个问题。
打着朋友的名义伤害她的人不该算作是朋友,这是南嘉告诉她的,所以自己是没有朋友的。
而,“诗诗她们,是同学。”
过往的经历让余惜楠对朋友这个词既珍视又恐惧。她总是迟钝地分不清别人的好是真情还是假意,所以只能采用最笨拙的方法,警惕地看待所有人,也因此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受其他人。
但这个其他人中不包括南嘉。
对于余惜楠的双标,南嘉心里有一丝微妙的得意,不过这点得意她藏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
她把身体换了个方向,凑近对方浅笑着问,“怎么她们就是同学,我就是朋友了?”
余惜楠如实回答,“因为你是不同的。”
“我怎么就不同了?”南嘉继续追问。
“因为,因为……”余惜楠本就嘴笨,在她的接连追问下,一时都不知该从哪里解释起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