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沉默下来,看着鹿翕小鹿耷拉的可怜模样,心中的愧疚感快要将她淹没。
“等下说。”言鹤将鹿翕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许久不见的两人,借着江风无声诉说思念。
海市是个开放性极高的城市,对于在甲板上相拥的小情侣,不少人联想到泰坦尼克号,纷纷投来友善的目光。
八分钟一过,渡轮缓缓靠岸,江面归于平寂。
“先下船。”言鹤轻轻吻了下鹿翕的鬓角。
渡轮口边上开有一家清吧,爬山虎爬满清吧的外墙,甚至偷偷往隔壁爬了些。清吧隐匿在其中,像爱丽丝误入的树洞。
此时黑幕还没有完全笼盖城市,清吧里还没有多少客人。除了店里的waiter,只有坐在吧台边上的一对男女。
鹿翕和言鹤刚进店,就听见吧台后的调酒师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调酒师的嗓音很清脆,像是那种高中课堂里朗朗读书的声音。
见是生面孔,调酒师一愣,自来熟的说道:“两位是第一次来吧,以前都没有见过。”
“嗯。”鹿翕轻颔首,要了一杯柠檬茶,言鹤则要了杯椰林飘香。
选好喝的,鹿翕看了眼窗外犹如油画般的天空,想坐在窗户边上。
言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两人在窗边落坐。
窗台上摆了一排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多肉,这些多肉种在马卡龙色系的陶罐里,胖嘟嘟的叶片很是讨人喜爱,鹿翕不禁被这些多肉吸去注意力。
念着和言鹤有事说,鹿翕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看向言鹤。
言鹤正眯眼懒懒靠着椅背,右腿搭在左腿上,骨节匀称的手有节奏地敲打着腿,优雅矜贵。
此时鹿翕深刻的感受到,在唐家生活的一年,言鹤的改变。
鹿翕呼吸一滞,好在清吧光线昏暗,给了她问出心中疑惑的力量,“可以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