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白芷说,言鹤似乎在等她, 迟迟不上飞机, 直到后面飞机要起飞,才不得不走。
听到这件事时, 鹿翕面上表情不变, 甚至风轻云淡地说了句, “说不定言鹤是在舍不得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然而当天晚上, 鹿翕写完作业就给言鹤打了第一通电话。
“你在那边怎么样?适应那里的气候吗?二狗子怎么样了?”
一连三个问题, 问得言鹤措手不及。
“很好,住的是京城最好地段的房子, 吃的也是名厨烹调的食物。二狗子就头一天有些受惊,现在精神状态很好。”
电话那头的言鹤,看着唐意远派管家送来的时间表,面色表情淡漠, A4纸大小的纸张上密密麻麻规划了她每一分钟要做什么。
言鹤的语气里含着笑意,听她这么描述, 似乎她现在过得很不错。鹿翕稍稍放下了些心,和言鹤说起学校里的事情, “那就好,学校里最近好多人谈论你。”
“谈论我什么?”言鹤挑挑眉问道。
“说你为学校赢得了荣誉就转学了,像一个打工仔, 还是不要工资的那种。”
毕竟为学校拿了奖就转学的学生,学生们还是头一次见。
言鹤:“别说,还真的挺像的。”
鹿翕又跟言鹤说了些她离开后, 白芷几人的反应。言鹤安静听着,发现鹿翕说了很多人,唯独没有说她自己。
“那你想我吗?”言鹤问道。
“啊?”
鹿翕垂下头,鸦羽似的长睫遮挡住眼下的晦暗,想自然是想的。她来这个世界,接触最久的人就是言鹤,言鹤身上有她对这个世界的归宿感。
“嗯?”言鹤:“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