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并不是将谢新教训一番就完事, 指尖轻敲着桌面,唇边掀起一丝冷漠的笑, 谢子期在元冬耳边低语几句, 元冬眸子睁大,然后便躬身离开。
他都还没动手, 路氏就已经不耐烦地赶上来,他当然得成全她了。
因着谢子期的人动了手, 故而谢新半夜被疼醒, 叫唤了好几句都没有人理会,全身都是软的, 就连站都站不起来。谢新只能挨着疼就这样忍到了清晨, 直到看见下人慌慌忙忙的进来, 这才两眼一闭, 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一屋子的人,忙去将路氏请了过来。以往少爷这样玩这种事,都是让他们不要进去, 隔日再来伺候就行,怎么这回他们过来,少爷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少爷又换了什么新样式?嫌折磨丫头不过瘾,准备亲自上阵?
一时间, 下人看着谢新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路氏刚起, 听着下人慌慌张张来禀,说少爷晕了过去,顿时心中一紧, 忙带着人赶过去。
一进去,路氏就察觉屋内异样的气氛,房中伺候着人全都离榻远远的,就连在诊治的大夫都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路氏蹙起眉,走上前问道:“刘大夫,新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无端端的晕倒?”
刘大夫锁着眉,扫了一眼屋中的人,嘴张了张,没有说话。
路氏额角跳了跳,让屋中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刘大夫请说吧。”
刘大夫起身,对着路氏躬身行了个礼,最后板着一张脸严肃道:“夫人,公子正值年少,不宜寻这些刺激物件,要不然对子孙无益。”
“什么?刘大夫你这话是何意?”路氏没有反应过来,不就是教训了苏嫣一顿么,怎么就成了这样。
刘大夫俯身,揭开谢新身上盖着的薄被,瞬间,谢新身上的伤痕都露了出来。
路氏眸子睁大,接着眼中便填满了怒火,“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我的儿!”
路氏咬着牙,想着昨日她抓来的苏嫣,料定了就是苏嫣动的手,一时间,心中更是恨极了苏嫣。
刘大夫摇摇头,半晌才无奈叹息:“夫人,公子身上的伤都是他自己伤的,并非是旁人所为。”
“不可能,新儿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声音尖锐,足以可见路氏此时的震惊。
刘大夫摸着胡子,眸子转了转,心中早就琢磨起来。这谢家的病全都是由他来治,谢家小公子的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因为谢夫人的遮掩,知道的并不多。而且这种病他也只是在他师父留下来的手札中见过,并不是很了解,故而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今日见着谢家少爷身上的伤,他心中才确定了。
这谢家少爷,得的是是失心疯!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这身上的巴掌印。”见路氏仍是不信,刘大夫将谢新身上的一个巴掌印指给她看,顺便还将谢新的手给对比了一下。
“夫人,小人虽然不是名医之流,可少爷这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刘大夫挺直腰板,眸子的精光一闪而过。
路氏本就怕人知道谢新的病,这会听刘大夫说,心中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