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期点点头,缓缓道:“苏老夫人当年产下病弱的张远,担忧他会早夭,从而被苏家休弃,便将村中一姓常女子的孩子给换了过来,那孩子就是你爹。”
谢子期不单知道这些,他还知道当年那女子死是因为张远。女子发现那张远不是她孩子,暗中想要将自己的孩子给找回来,只是可惜,还没等她找到苏维耀,就因着张远顽劣,在女子熟睡之际,将女子的房间给点燃了,大火燃起,张远一人跑了,独留那女子困在火海,直接就被烧死。
本是一件隐秘的事,可却被谢子期偶然得知,当时他在苏府已自顾不暇,哪里还会管这种事,只不过心中暗自将此事给记下了,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碰上这事。
“那女子呢?”苏嫣拉着谢子期的袖子,急忙问道。
“被大火给烧死了。”
苏嫣眸子一缩,她原以为她爹说的是气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苏嫣垂眸,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
苏老夫人私自将孩子给换了,如今苏老大爷不在,她就动了找亲儿子的心思,更甚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地算计她爹,苏嫣只觉得心中生起寒气。
“别怕。”谢子期见她小脸一白,温声安慰道。
苏嫣摇摇头,“我不怕,我只是担心爹爹。原以为爹爹会等上一阵子将这事给说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说了,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
苏嫣隐隐有些担心,总感觉她爹要做什么大事。
还有,书中说她爹不顾苏珵就走了,究竟是为何离开?
谢子期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
苏维耀一走,苏老夫人就将张远一家子接回了苏府,各种好东西往他们院里送。苏家二房见此,自然不高兴,连着闹了好几日。张远一家不是苏维耀,自然不会忍着二房,直接就借着老夫人的愧疚,更加变本加厉,最好还哄得苏老夫人将苏家的大半生意交到了张远手中。
苏维安眼红,越发埋怨苏老夫人。只道她偏心大房,明明同样是亲子,她却只顾一房生死。
闹得厉害了,苏老夫人无法,只得忍痛将手中的剩下的生意交给二房来打理。
张远同苏维安对上,铺子里闹上了,明明都是苏家的铺子,可却非要挣个你死我活,白白让临城的人看笑话。半月都没到,苏府的生意就被缩了一大半,苏老夫人气得嘴里直冒火。
听说苏维耀日日在外头逍遥,苏老夫人越发生气了。都是苏维耀的错,若是不是他就这样离开,苏府的生意怎么可能每况愈下?
明明什么都没有带离苏府,他哪来的钱财来挥霍?定是早就将她苏家的银钱给藏起来了,现如今才能继续逍遥。苏老夫人心中气得很,听闻苏维耀正在酒楼中同人饮酒,直接就带着张远去酒楼堵人。
苏老夫人到时,苏维耀一人坐在厅中一角,面上红成一片,周身还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味。
他们一大群人过来,酒楼中的人就看起了热闹。
这么大的动静,苏维耀抬了抬眼皮,瞧着来人,顿时咧嘴一笑:“娘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娘要不要也来喝一杯?”说着就将酒杯递到苏老夫人面前。
苏老夫人拧着眉,想也不想直接将面前的酒杯挥开。
“苏维耀,你可是早就将苏家的银子给昧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