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份窒息的热情在我的心中燃烧,这是我以前所从未有过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但就是不能允许悟空一直被囚困在五行山下。尽管我不是夜露瑶,但夜露瑶当时解救悟空的愿望在此时的我的心中也是如此地强烈。

我,中邪了吗?

如果我没有中邪,那为什么我的思绪总停留在夜露瑶的身上?

手中的笔记本上,清清楚楚地显露出这样一行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君恨我生早,我恨君生迟。”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这行字;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男女之间的所谓爱情,靠的是想象。“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辗转反侧在干什么,想象。可是人类的想象终究会枯竭,因为我们会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因为老了,所以变得无趣,所以没有情调,所以喜欢唠叨。没有想象,就不会有爱情,没有爱情,也就没了婚姻。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像哈妹那样花痴,更没有小公主那追星的欲望。虽然我做不到,视男人如同白骨,却也不会被男人的表现所迷惑。最重要的,便是我认为爱是虚幻的,是被想象吹成的一捅即破的泡泡。

什么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男人还不都是一路货色,看到美女就想一件事:上床呗!

但是悟空不同,真的不同。他没有上床的欲望,甚至没有寻觅美女的欲望。按理说,他这个花果山的美猴王,是有不少母猴子仰慕的,但他从来没有,也不想有任何的情爱牵绊。包括那个为他舍生而死的大马猴,为他苦寻救兵的谢冰莹,她们只是他的朋友、恩人甚至亲人,却不是恋人,没有爱情。或者,至少悟空对她们,没有爱。大马猴和谢冰莹,都只不过是单恋罢了。

讲台上的悟空,博学多才,声音又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进入由他语言编织的画境:白天,我在水面泛舟,“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夜晚我在屋中写信,“云中谁寄锦书来”;风起时,我目断神迷,“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风止时,我凄凉无奈,“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三十七章 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