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蓦地轻笑了下:“惊颤?你以为天界为何能久居四界之首这么久?几位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将族人修为灵力提上来,届时再与本君谈攻打天界之事吧。”
见到临渊面露不耐之色, 几位长老不敢多待,嘴上说着“告退”, 接二连三叹着气出了门去。
华子虚留到了最后, 对着临渊说道:“臣稍后再来。”说罢也跟着长老们出了门。
几位长老气势汹汹的过来, 这会又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离开,免不得憋了一肚子怨气。
一路上窃窃私语声传了开来。
“我瞧着, 君上就是对天界还念着旧情,所以才迟迟不愿开战。”
“什么族人修为不高灵力微弱都是借口!”
“咦, 左护使, 您怎么也出来了?”
“左护使, 您说说君上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您请来魔界的,您得说句话啊。”
华子虚缓声道:“诸位长老稍安勿躁, 君上也没说不开战不是,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这要等多久?”
他阴柔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如今天魔关系胶着,就算开战了,也不过是从暗地里摆到了明面上的事。君上虽然顾念颇多,但若是天界明着主动挑事, 那你们说君上还会置之不顾吗?”
“左护使是说……”
“这是何意?”络腮大汉不擅思考,径直问道。
却被身旁之人扯了一把,嘘声道:“你蠢不蠢,能让天界这群假仁假义的修道者主动挑事的地方,你说在哪儿?”
络腮大汉瞪着眼说道:“凡界!”
送走了这些人,华子虚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收敛了笑容,唇角显得有些凉薄,悠悠喃道:“可千万别让本座失望。”
回了殿中,临渊支颔倚着上座,低眸瞥着他,方才淡淡说道:“长老们的意思就是左护使的意思吧?”
“君上多虑了。”
“这些年来,几位长老底下私下动作不断,唯恐着天下不乱。左护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闹腾,如今何必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华子虚沉吟了下,不卑不亢道:“魔,本就是躁物,向来好战生事,又怎么可能如同乖犬安然隅于魔界。想来君上早就知道他们私底下的动作,这不也算是默许了吗?”
听到这,临渊皱了皱眉。他可并非赞同这些魔人这么做,只是没有闹出太大的事端来,他一直不愿多管而已。待在魔界三百年,他能够明显感觉到体中愈加冗长的魔气,这使他逐渐变得冷血而不自知,如今听到华子虚这番话,他才惊觉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