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池鱼早就没有了刚来时的失落感,点着头喜笑颜开道:“住得惯,那床可比草地好睡多了。”
“上神,这拂雪阁怎么空荡荡的没人呢,青芽姐姐在哪儿,我可以去找她吗?”
长霖抬了抬眼皮,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色:“青芽不是这儿的仙侍,拂雪阁就你我二人。”
她睁大了眼,颇有些吃惊。只听他又慢悠悠开了口:“我素来喜静,以往都是外院仙侍过来打扫后再离开,现在你住进来了,那日后这儿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你了。”
“我?”她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就我一人要打扫这偌大的拂雪阁?”
长霖颔首,温润的面容上那双眸子异常的明澈,还带着些许的笑意,看着她道:“对,就你。”
“……”
半晌后,她忽地耷拢下脑袋应了一声“是。”后,拄着拐杖垂头丧气的朝门外走去。
作者:写崩了吗……为什么这么凉,唉
_(:з」∠)_
第20章
“池鱼。”清润的声音唤住她。
她回眸,只见他抬向着自己抬了抬手:“过来。”
“干嘛?”池鱼垂头丧气地折了回去,完全沉浸在自己要打扫整座拂雪阁的悲伤里。
长霖从身后木柜取出一罐白瓷玉盏,示意她坐下,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上药。”
她磨蹭着挪到他身侧坐下,卷起裤腿,露出一节白皙如藕段的肌肤,只是上头横着一道看着有些儿触目惊心的伤痕。
长霖淡淡“嗯”了声,又道,“比昨日好些了,还疼吗?”
“疼倒是不太疼,就是伤口处像火燎过似的,痒得很。”她说道。说起来也是很神奇,被奇兀伤着时,小腿疼得厉害,恨不能厥过去一了百了,自从长霖用术法替她抚了一遍伤口,疼痛也缓了不少,这才过了一天,已经能拄着拐四处蹦跶了。
长霖瞥了她埋头细瞧伤口的脑瓜子,扯唇笑了下:“伤口正在愈合,这药早晚都需抹上,免得日后留了疤。”
修长的指尖轻叩着白瓷玉盏,将里头淡黄的粉末倒在她的伤口处。纤细的小腿微微瑟缩了下,一股凉意在上头蔓延开,缓和了伤口处火燎的感觉。
“谢谢上神。”她舔了下唇,刚刚还有些埋怨他奴役自己干活,现在怪不好意思的。抬头时正对着他胸前的衣襟,忽然想起那日他也伤着了,本着礼尚往来,她说道,“你也将衣服脱下吧,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