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玉比他早醒来,萧则已经比前一日看起来好了不少,难得地眉目平和睡着,温之玉陪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微微睁开眼。

“去用点早膳,陛下昨晚差人送来信,让你进宫一趟,估摸着要留到晚上才能回来。”她说。

萧则懒洋洋地,迷迷糊糊含着鼻音道:“不想去。”

温之玉:“这可不是你想不去就不去的,书房里参你的折子还少么。”

萧则长叹一声,在她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一下——好像这般才能得到点起chuáng的动力。

元帝宣萧则进宫实为两件事。

“听御医说,你的毛病又犯了?”元帝叹气,“当年就不该让你去练那什么古法,留下这种后患。”

萧则垂着眼不说话。

元帝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多半没在听自己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絮絮叨叨,“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这样,朕怎么去和你母妃jiāo代?”

萧则:“您尽管放心就是了。还有什么事么?”

“又嫌弃朕烦。”

元帝摇头,“沧国那边派来的使者,朕派人去打探过了,是从那几家里走出来的,明日就由你去接见吧。那些古法也只有那几家的继承人会,你的病治不治得好,就看这一次了。”

萧则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出门的那一刻,他忽然问道:“父皇,若是母妃没死的话,您当如何?”

元帝一怔,“你这是何意?”

萧则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随意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