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替萧则制药的老御医诊脉后,摇头道:“没什么大碍,许是近日思虑过多,伤了心神,出现了幻觉,多歇息两日就好了。”

温之玉疑惑问:“那昨夜他的眼睛为何会变?”

老御医沉吟片刻:“我制与殿下的药丸只有压制作用,昨夜殿下心神动dàng,药物失效,才使那秘术的后遗症露了出来。”

温之玉回想起他昨夜的模样,担忧道:“殿下一直这般,有什么大碍么?”

“这……”老御医面上闪过一丝复杂,“按理说只要正常调理,没什么要紧的。但老夫年轻时见过一人与殿下类似的状况,最后那人神志不清,辨不得人……”

“阿玉。”萧则打断老御医的话,“别听那个老家伙说了,他说的那人本就是个傻子,向来不会认人。”

“就算忘了别人,我也不会忘了阿玉。”他沉声道。

将老御医送走后,萧则的幻觉依旧没有消失。

温之玉试着引导他放松心神,却发现萧则说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今日在长街边,耳边的声音与沧国的马车铃声重合。

可见导致萧则异状的原因就是那串珠子和铃铛,可两日前沧国使节距离京城至少有上百里路程,他又怎么会听到?

“现在没有声音了。”萧则笑了笑,他的眼底有丝青黑,却还能打趣地说:“看来我的听力不错。”

温之玉叹了口气:“你就闭眼歇着吧,多久没睡了。”

片刻后,侍卫从楼下赶来,见萧则闭了眼,用手势对温之玉比划道:“那行人现在已经被安排到了驿站。”

萧则却像是在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见到沧国的使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