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杀死宁将军之时,卓玛便早就计划好了所有的一切。
只有让卫令仪不明不白地死在邺城,嘉临王就永远不会来到邺城,这邺城便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卓玛公主说笑了,宁将军不是早已死在你的手里了吗?”卫令仪假作诧异,妙目轻瞥落在卓玛身边神色各异的人身上。
果然方才被有意煽动的群众顿时便议论纷纷,却见卓玛只冷漠的一个眼神横扫过去,便登时没了声音。
卫令仪看在眼中,心道卓玛在邺城积威极深,果然不同寻常。
“纵然便是如你这歹人所说,那本公主总不能将所有将士都杀了吧,但是那么些尸体,便无处堆放。”卓玛当即道。
“大公主说的对!”当即便有人在人群里嚷嚷,“你这女子看起来便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岂知卓玛公主素来仁善,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定然是你胡言乱语!”
“如此说来倒是我误解卓玛你了。”卫令仪扬眉浅笑,似乎并不将一切放在心上,“不过你既然不信,也没什么关系。”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抬起眼眸,看向阿纳克卓玛。
不知为何,卓玛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正在此时,忽然有府中亲信来报。卓玛下意识看向卫令仪,却见她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分明是只身一人,却半点不显惧色。
那亲信上前附到卓玛耳边低语,看起来话都没说完,便被卓玛一掌推开。
“你怎么知道!”卓玛大怒道,死死地瞪着卫令仪。
“我什么也不知道。”卫令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我证明身份,眼下宁将军死于你之手,我别无认证,只有城主手书一封,可以为证。”
☆、风波险恶
卓玛的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无人敢说话,唯有卫令仪依旧笑容不变与她相对,似乎对她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毫不在意。
气氛几乎是霎时间变得极为压抑,更是无人敢开口出声。卫令仪与卓玛四目相对,那氛围便越发得可怖起来。
终于,到底还是卓玛心中防线坍塌,只听她缓缓开口道:“邺城中人都知道新城主将至,老城主身染顽疾,怎么会有什么城主手书……”
“是吗。”卫令仪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免觉得奇怪了。我夫君是当朝靖国公,听闻这邺城便是昔年赵家守下来的,亦是我赵家的光辉与荣耀。不久前父亲的养子锦衣回京,立下赫赫战功,听闻还带着老城主的亲笔信呢。”
“如此看来,许是老城主是近些日子才病到连字也写不成的。”卫令仪装作恍然大悟似的,说话时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直看向卓玛。